回到西卵,已是夜晚,月亮熱鬧而明亮,蓋茨比從豪宅裡走出來,對著黑黝黝的海面,奇怪地伸出雙手,只見海的那邊,一點微茫的綠光,不知是誰家的電燈。
對于這個鄰居,此時的卡拉威,還只把他當成一個有錢的陌生人,他們之間唯一的關係就是住在相鄰的房子裡。
可是再次前往黛西家做客時,卡拉威又一次聽到人們談起蓋茨比,討論著他的傳奇人生,一個參加過蓋茨比舉辦的宴會的人說:「大家說他是德國威廉皇帝的侄兒或者表弟,所以他才那麼有錢。」
越是和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相處,卡拉威心裡越覺得不是滋味,不是因為自己窮,而是因為他們真的夠虛偽,夠做作,他們的精神是一片荒漠,整個人被埋沒在一堆奢華的物質之間,還洋洋自得。
卡拉威住進西卵的那個夏天,蓋茨比的豪宅裡常常在夜裡傳出音樂聲。
那藍色的花園裡,許多男男女女飛蛾似的在呢喃、香檳和星辰之間走來走去。
每週至少有一次,到了晚上七點,規模浩大的管弦樂團已經抵達,游泳池、沙灘、走廊和客廳,處處都是人,明豔的女郎,她們呼朋喚友,成群結隊而來,這些人多半都不認識蓋茨比。
賓客之間,儘管大多數互不相識,但還是敞開了聊,敞開了喝,他們在這裡談生意,用輕微而熱切的聲音和殷實富裕的人交談,不是推銷保*,就是推銷汽車,要麼就是*券,反正眼前正是賺錢的好機會,話談投機了,大把的錢就會進入他們的口袋。
他們不關心主人在哪,甚至也不關心主人是誰,他們心安理得地享用著一切,卻不會開口說感謝。
蓋茨比自己呢?
並不參與其中,有人和他交談,他彬彬有禮,並不失禮,也不炫耀,甚至很多人和他喝過了香檳,都不知道他就是豪宅的主人蓋茨比。
一整個夏天,蓋茨比一次游泳池也沒用過。他也不喝酒,儘量不得罪每一個人。
他們談論蓋茨比,說蓋茨比曾經*過人,他們還有人說他走私*精,所以才會這麼有錢,他們有些人鄙視蓋茨比,可是這些人還是源源不斷地參加蓋茨比舉行的宴會。
卡拉威也參加過蓋茨比的宴會,見到了蓋茨比的廬山真面目,一個表現得很有風度的男子。
初次在宴會上見到蓋茨比,卡拉威覺得,蓋茨比跟客人截然不同,大家玩得越是瘋癲,蓋茨比就顯得越發莊重。
可是他為何要舉辦這種大型宴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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